【真人电影】战场上的快乐圣诞(路/红,结局与尾声)

我才发现我这个标题好有歧义阿草(
大概是致敬、借鉴、neta《环形废墟》博尔赫斯与《睡美人》(草)
虽然我写得很累,但字数很少.jpg

铁的废墟,还泛着锈色。

他在荆棘从中席地而坐,绿色的寄生菌染了半墙绿,铁质的天花板、墙壁、地板都画着环形纹样。他望向自己的正对面,乱生的铁细菌遮住了半个圆形纹路。

一面墙已经碎掉了,空荡荡的接受着日光,而废墟之外,是更大的空白,罩着无形的火球。他安稳的坐在地面上,放空了思绪。这是他接受“芯片读取”后所出现的场景,于他无害。

他想着,他不动声色的描绘着,另一幅场景。那是在更黑暗的世界中,那里没有卡隆,没有亚贡,也无哪里可受困,那是个没有铁的世界,一眼便能望到地平线,在空中,无名的火球依旧燃烧着。

在黑色的大地上,他似乎在追寻着什么事物,从某个角度讲,是有东西在追着他。他在半空中抓到了一个碎片,在北边抓到了,在南边瞥到了一点样子,他四处追寻着一瞬的碎片,把它们收集起来,而渐渐的,碎片不仅一闪而过了,头顶上的黑暗中,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身影,那似乎是他的碎片所拼成了,但与此有微妙的不同,它是追着他的东西,它来了。

电子笔敲击着桌面,在隐约的恍惚中,它似乎旋转了三下,然后才落到桌面上,在现实中,它只是牢牢地被路障握着。

“这是第一轮。”他说,吐字清晰,莫不在乎。就仿佛他们只是在做一次检查,但它更所为人知的名字是:记忆内存清洗。头顶直射的大灯在他脸上投下了大片的阴影,使红蜘蛛看不透他的神情,阴影中,即使是他的光学镜也没有发着光。

老式的神经装置,在运转的过程中还发出轰轰的噪音,空气中弥漫着灰色的味道,偌大的机器堆到了墙角,小小的房间。红蜘蛛的头上插着红色、蓝色个两根管线,黑色无数根,不过如果他有闲暇之心,也可以数清楚,在芯片相接的过程中,他可以用房间角落里监控摄像头的视角看躺着的自己了。

路障拿来一杯水,不过是给他自己喝得,他用脖子里的管线咕噜噜淌下了倒进来的液体,声音被机器的轰轰声所掩盖。大灯投下的阴影,让他显得红着眼,还有若有若无的黑眼圈。他越过红蜘蛛的躯壳,按下了他头顶的不知是什么颜色的按钮,第二轮开始了。

他没能继续他的梦境,而是被投入了崭新的世界里,仿佛第一次获得新生,又像是重生。他漫步在有石板小径的花园之中,藤蔓缠绕着两遍的架子,空间进一步被缩小了,他走在无名的花丛中,穿过一个又一个绿意盎然的藤蔓门。渐渐地,藤蔓缠成的小孔越来越小,到了他不得不四肢前行的地步,而当他抬头,这次的小孔在空中,被五条对称的藤蔓网围住。石板小径在他脚小散开,组成了以他为中心的六边形对称图案,他不知这是何时才变成这样的,而在藤蔓网后,他隐约能瞥见另一边是空旷的平原,一条马路横穿中间。他惊醒了,在床边坐起,仿佛他已经坐在这里许久了,第二轮开始了,他隐约还能记得这六个字,但却早已忘记它所代表的含义。他走下床去,朝着铁栏杆外去。这里的监狱似乎很空荡,囚牢门消失了,就仿佛它一开始就不在,而整座塔很狭隘,囚牢外便是旋转楼梯,直通塔顶,被染着绿色花纹、有层层划痕的玻璃挡住,他看不见外面的景色,只好向上走去。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有石子的摔落声,可能是他踢下的台阶一角,沿着楼梯摔落,他听着那石子一磕一绊的声音逐渐远去,直到他听不见为止了,那石子也还是没有落到底。他一步一步的向上,渐渐地失去了肢体的触觉,而每层牢房的布局都一样,他再也认不出任何一种事物了。恍惚中,他四肢并用的爬在楼梯上,而塔顶传来了一顿一停的歌声,随着他渐渐地接近,他辨别出了那是哭声。

再逐渐,他于第三个梦中醒来,直到天亮,他也未找到声音的来源,而他再也无法做梦了。

空中响起一连串的声音,数次的隔距、每次的力度与大小,都极为相似,富有节奏感,就仿佛是催眠的前奏,但依情况来看,这应该是为了唤醒他。这次他的向外看的那个洞,空荡荡的,一副光学镜被放在路障的手边,他只能以摄像头的眼去看他躺在台上的躯壳,也许里面的东西也早已被掏空,变成了一副空壳。他像是个徘徊于世间的幽灵,深处什么也没有的幽灵。

路障似乎已然睡去了,或许他也于梦中彷徨,在无数的空寂中游荡,而渐渐地,他不再害怕了。

庞然大物轰然坍倒,褐色的雾笼罩了他的视野,轰鸣声不绝于耳。在他的火种深处,似乎有什么事物被完成了,完成了它的蜕变与成长,毒蛇终于长出了它的毒牙。而他还沉浸在梦境中,安然地、以沉睡去等待,静静地勾勒着那庞然大物的轮廓,待着沉睡的野兽从梦中醒来,一口吞下梦境中的他。

尾声:

亚贡的苍穹依旧是灰色的,罩着一层淡淡的浅蓝。他洗掉了所有在亚贡时的经历与记忆,回到了他的故乡。他被告知了清洗的全部过程和具体细节,还有他的审讯官路障的个人资料,但事情的的全貌依然是破碎的,每个拼图都缺了一角。时至今日他已不再做梦,也再忆不起当时的所思所想,空白的迷雾之中,似乎那个他只在个人评估报告里见过的地表人——路障——是个关键。他仿若大梦初醒,睡了一个长觉。又好似至今还沉沦在梦乡里,只不过已经忘记了梦到的内容。而在梦的最后,他还能想起他是如何走进那花园,碰到一个姿态神秘、与他有所不同的生物,又是如何在千千万万的梦中,一点一点地勾勒出它的每一块身体。在醒来时,他忘掉了它,忘掉了它的每一个细节,遗漏了它所有的经历,在睁眼时,他便已经永久性的离开、隔阂、失去了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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